「金妮?你沒事吧?我看你好像怪怪的……不會是生病了吧?」葛萊分多出名的高材生——妙麗.蘭格傑的觀察力自然不是蓋的。自從她當上了級長後,對出現在交誼廳的人的舉動更是注意。你總要得時常注意,免得衛斯理雙子二號會突然出現給你一個驚喜。

 

特別是在這個愉快的晚上(明天是星期六),很多人也離開了平時與功課和複習奮鬥的刑場……呃,是長桌,決定好好的放鬆一下時,很難保不會有人突然失去控制想來個勞動服務令之旅。

 

不過這也不是金妮吸引到妙麗注意的原因。她之所以會發覺這衛斯理家么妹的不尋常,只因當你站在葛來芬多的交誼廳中時,很難不發覺這窩在長桌邊的紅髮女孩。

 

紅色,真的很好認呀!對不?

 

「呀……」金妮微微晃了一下頭:「沒事……我很好呀。」

 

「但你好像……不太舒服的樣子……」妙麗在她的對面,找了張椅子坐下。她那雙褐色的眸子,正充滿著疑慮和擔心。

 

「喔,我真的沒事啦,」金妮申了一個懶腰:「可能有點累了。」語氣中帶著少少心虛。

 

沒錯,她真的有點累了。但是,妙麗她不知道,那並不是她窩在這裡的真正原因的。

 

她之所以整晚像爬爬熊的窩在這裡,只因為在這個位置,剛好可以看到『他』,一清二楚。

 

「呃……你是不是和丁吵架了?聽你上次在火車說,你和他在交往?」妙麗小心翼翼地問。畢竟這些問題對女生來說挺敏感的。

 

起初金妮還是不太明白妙麗在說什麼,呆了一會,她才意會的一笑:「哈……不是啦,那次我只是說說罷了。誰叫榮恩要那麼緊張呢!」

 

「其實他只是關心你而已。我倒覺得他作為哥哥比作為級長盡責呢!」妙麗愉快地說。此時她又掏出了她的毛冷和織針,再拿出魔杖施法。

 

看著織針一下一下的快速編織,金妮的心思又飄得遠遠的了……她用有點像崔老妮教授的迷濛語調說:「妙麗,你有喜歡的人嗎?」

 

織針聲頓時停了下來。

 

「你說什麼呀!」妙麗的臉突然紅了起來,「我才不喜歡他啦!呃……」突然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,她急急住口。

 

但金妮好像沒有注意到剛才妙麗說了什麼。她只是繼續用那迷濛語調說下去:「那喜歡一個人,是不是一定要表白呢?」

 

「那當然啦!不然你喜歡的那個人豈不是一世也不知道你的心意?如果是真心喜歡一個人,就應鼓起勇氣對他說呀!有時候幸福是需要自己爭取的。女孩子也不可以永遠被動呀。」妙麗臉上的紅潮雖還未退,但說的話卻是滿滿的道理。

 

如果是真心喜歡一個人,就應鼓起勇氣對他說呀!

 

對……她是時候要多一點勇氣了…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我喜歡你!」紅髮少女拿出了所有葛來芬多的勇氣,把收藏在心坎多年的說話說出來了。

 

「……你在開玩笑吧?」

 

我是真的喜歡你的……紅髮女孩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穿了一個洞。

 

「呀……我想我們該去上課了……」綠眼少年不知所措的望了望手腕上的錶:「呃……我該走了,你也該走了」他不安的瞄了瞄眼前的少女。

 

可是我知道我並不值得……她覺得自己的血好像一滴、一滴的被抽乾了……

 

「金妮?」

 

「喔……別那麼認真啦!」金妮瞬間換上燦爛的笑容。因為她明白到,即使勇氣換來碎心,但至少也要抓緊當他朋友的資格。「開玩笑啦!今天人愚人節啦。好了,我要去上課啦,拜了。」

 

沒錯,只是一個玩笑。儘管窗外細雪紛飛,但對這一對少年來說,今天就是愚人節。

 

沒有理會哈利是如何反應,金妮便立即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前奔去。

 

不可以哭,金妮,你要堅強一點。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怎是可被你染指的?那個答案你一早就知道的了,不是嗎?

 

可是她這般的安慰自己,仍是止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。也許是因為太傷心,也許是因為被眼淚矇糊了視線,她顯然沒為意自己身邊的是什麼事物。結果是可想而知的。意外立即就發生了。

 

「喂!你撞到人了」跩哥‧馬份反射性地扶了一下在角落與他迎面相撞的人。

 

亡命奔跑中的金妮若不是被他突然的一扶,鐵定會跌得很難看。不過顯然她並不介意自己會不會掉在地上,她始終也是低著頭,不發一語。

 

「哎呀~~這不是窮得很有志氣的衛斯理嗎?怎麼撞到人也不會說聲對不起?這也是你們的骨氣嗎?還是窮得連什麼叫禮貌也忘了?」跩哥這才抬起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清秀佳人,便立即拉高了語調,諷刺味濃烈地包圍著二人。

 

但與往常的情況不同,金妮並沒有立刻與他展開舌戰。她只是依舊的把頭垂得低低的。

 

「喂!我在跟你說話呀!」跩哥顯然對金妮不理睬她這舉動感到有點憤怒。以前她不是都會和他摃上,然後吵個不可開交的嗎?

 

當每次看到她生氣得滿臉通紅,就像是整個頭燒了起來的有趣模樣,就足夠讓他樂上一整天了。

 

可是今天的她居然當他是空氣一般。沒有人可以這樣無視他的存在,而這個低下的衛斯理女孩更不可以。

 

「說話呀!你啞了嗎?還是聾了?」跩哥火藥味極濃地說。也許她再不開口的話,他直接對她施個惡咒好了。到時候看她還怎樣無視他?

 

「嗚………」

 

「你說什麼?」

 

「嗚嗚……哇……嗚嗚嗚……」毫無預告地,金妮就這樣在她最討厭的馬份家男孩面前淘號大哭了起來。

 

跩哥顯然被嚇到了。他的目的是要激怒她,而不是要弄哭她呀!雖然他可能是個討人厭的少爺,但他還是有點紳士風範的。看著女孩在哭,尤其是那女孩極有可能因他而哭的,多多少少會令他有罪惡感。

 

「喂,你怎麼哭了起來啦?」跩哥莫明奇妙地問。他有說錯什麼嗎?好吧……儘管他不應出言侮辱她的家族,她也不用哭吧?

 

可是金妮一點兒也不甩他。

 

「別哭了!聽了就討厭。」既然不甩本少爺,那抬出那個該死的波特她總會收聲了吧?「再哭下去我就要叫你那個聖人波特來看看你有哭得有多醜!」

 

這句話並沒有帶來跩哥預期的效果。換來的卻是更淒厲的哭聲。

 

那是當然的了。因為可憐的跩哥並不知道金妮哭並不是他言語的戲弄,而是因為他口中的那個聖人波特。而他還搬出哈利來希望金妮會住口?抱歉,門都沒有!

 

跩哥的耐性理應被金妮的哭聲消耗盡的了。但他卻沒有直接對她下個靜默咒了事。也許是有點罪惡感關係吧。雖然他也大可丟下金妮不理會正所謂眼不見為淨,反正他現在也應該要去上他的變形課,雖然已經遲到了。然而,其實他根本連籍口也可以不用找。反正只是弄哭了一個衛斯理,有什麼大不了?

 

但他的腳就好像是生了根一般,絲毫離開的意願也沒有。為什麼他不立即從這這個哭得那麼慘的人兒前走了?這連跩哥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 

哭聲不斷。

 

「好了啦。當我輸了。你不哭不可以嗎?」跩哥最後還是選擇投降了。可幸克拉和高爾不在自己的身邊,否則就糗大了。想他堂堂一個馬份家的少爺,居然要向這個低賤的衛斯理女孩示弱。

 

不過他真是有點佩服金妮。為什麼她可以一直哭不停止的?難怪別人說女人是水造的。

 

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真的聽跩哥的話,金妮的哭聲真的變小了。但她依然是啜泣不止。

 

跩哥見自己的話開始有點效,就乘勢拿出手帕,輕輕抹去了金妮眼角的淚痕。

 

雖然這舉動在跩哥心中只是紳士的表現,但這對金妮來說卻已經是過份的親暱。她頓時嚇得連哭也忘記了。

 

「嘿,終於不哭了嗎?」跩哥心中嘆了口氣,她終於不哭了。隨即他便回復他那輕挑的態度,並把手帕塞在金妮的手上,「擦乾你的淚,現在你那樣子看了就討厭。」

 

他說罷就像個沒事人般轉身走了。只剩下呆若木雞的金妮,傻傻地瞪著手中的手帕。

 

 

 

 

金妮覺得今天是她人生中經歷了最多的一天了。就連去年她和哈利,榮恩他們一起去神秘部的那天,也及不上今天。

 

今天她失戀了。正確來說雖談不上是失戀,因為根本就沒戀過。不過對於一個單戀著對方長達五年的少女來說,被對方親口拒絕的一刻,就等如被判了死刑。還要計較什麼失戀的正確意義呢?

 

不過,真正煩惱著她的,並不是被哈利拒絕,而是馬份今天的舉動。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?那他溫柔的舉動又代表什麼?

 

驚覺自己的思緒居然被哈利以外的人,尤其是那個可惡的馬份所佔據,金妮不可置信地輕呼一聲,猛烈地搖著頭,希望把馬份搖出思緒。

 

她應該為自己逝去的暗戀去哀悼才對呀!

 

正當金妮在苦惱自己的心情應該如何時,榮恩就像是突然出現般,並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
 

榮恩正如往常,一點也沒留意到自己身旁的妹妹的心事。相對地,他的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:「嗨!金妮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你聽了後一定會樂歪的!」

 

可是金妮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。她沒精打采地說:「有什麼事?難道你發現了一隻會吐加隆的小妖精?」

 

「比發現這個更快樂。你知道嗎?今天那個馬份居然在上變形課時遲到!不是遲兩、三分鐘的那種,而是差不多下課時他才來上課!」榮恩的樣子樂得像是拾到一大袋加隆的樣子:「你也知道麥教授最討厭學生遲到的了。結果她氣得扣了史來哲林二十分,還罰他勞動服務令!」

 

金妮由起初興致缺缺的樣子,但從聽到馬份的名字時就突然像開動了電源般:「你們的變形課是什麼時候上的?」

 

「吃完午飯後上的。先別管這個,真想讓你看看他被罰時的樣子,簡直是大快人心。不過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明知是麥教授的課也遲到,雖說他討人厭,但也不至於那麼笨吧……」

 

榮恩接著又說了些什麼,可是是什麼金妮已經不知道了。她只知道午飯過後不就是她和哈利告白,接著撞到馬份那時候嗎?那麼說,馬份明知道遲到會被罰,也留下來陪她,還哄她不要哭?

 

他到底是什麼居心?

 

多得榮恩,金妮心中對跩哥‧馬份這個人的疑問更深了。看來她今晚會是個失眠夜。不知道當榮恩知道自己幹了的好事後,會作什麼感想?

 

 

 

 

 

 

 

出奇地,今天的醫院廂房中並沒有病人,就連龐納夫人也樂得清靜地回房睡個覺。也許大家是知道今天馬份家少爺要來做勞動服務令吧?所以能躲的就躲,能逃的就逃,就算明知拖到明天的病情會惡化得要進聖蒙果,大家也不願來廂房當馬份少爺的出氣筒。倘大的醫院廂房中,只剩下一陣陣的擦拭與咒罵聲。

 

沒錯,那條得獨自待在廂房中的可憐蟲,正是尊貴的跩哥‧馬份先生。跩哥現正一邊不斷地擦著醫院廂房的便盆,一邊在詛咒著。他今天真的不知吃錯了什麼,或是碰上了什麼的霉運,居然落得要在這裡獨自和便盆共渡難忘的一夜。

 

想起今天的舉動,他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。為什麼他會有閒情逸致去理會那個低下的衛斯理?她哭死是她的事,他管那麼多幹什麼?就算真的是他令她哭了,也不過是件小事,他幹嘛那麼關心?

 

好了,現在就要為自己的多管閒事付出代價了。

 

對於自己奇怪的心情,跩哥像是為了發洩般,奮力地擦著眼前的便盆。這大概是他唯一可感到高興的事情吧?至少可在發洩的同時,又不會被責罵擦得不夠乾淨了。

 

正當他奮力地與便盆生死相搏時,廂房的門靜俏俏地被打開了。閃進來的,是一抹有著鮮紅秀髮的儷影。

 

不過,可能是來者的腳步太輕,又或者是跩哥實在太專心他和便盆的約會,他居然沒有發覺到廂房中多了一個人。

 

直到……

 

「喂,馬份,手帕還你。」

 

跩哥顯然被嚇了一跳,只見他突然彈了起來,轉身看著拿著手帕的人影時,臉上還帶著恐懼。

 

金妮被跩哥的舉動逗笑了。他的反應簡直就像是見鬼一般……慢著,那不就代表自己像鬼了嗎?

 

跩哥在看清楚來者何人時,才嚥下口水,定一定驚:「原來是你,衛斯理,那麼晚不睡來醫院廂房幹什麼?還穿得那麼……那麼……總之你來幹什麼?」

 

金妮起先不明白為什麼跩哥會提到自己的衣著。她是穿著睡袍來,但也不算太失禮吧?她也經常這樣穿在交誼廳走來走去的呀?不過後來她始頭望向廂房中的直身鏡時,總算明白了。她的睡袍是白色的,在昏暗的廂房中,乍看下,她還真的有點像一縷幽魂呢!

 

「原來馬份家的大少爺怕鬼呀?因為虧心事做得太多了?」金妮竊笑地說。

 

「本少爺怕什麼要你管?」跩哥惱羞成怒地說。他……他才不是怕鬼呢!只是剛才……剛才被嚇了一跳罷了。對,只是事出突然,他才會嚇了一跳。

 

「是管你不著啦!」金妮聳聳肩,並挑了一張床坐了下來。

 

看見金妮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,跩哥禁不住又要出聲:「喂,你到底來幹什麼?」她該不會是專程來看他可擦便盆吧?是的話就糗大了。

 

「喔,」金妮再次遞出剛才被遺忘了的手帕:「我是來把手帕還給你的。」

 

「不要了。」跩哥沒理會遞著手帕過來的小手,便繼續埋頭擦便盆。

 

「為什麼不要?我有把它弄乾淨的。」金妮不明白地問。這條手帕是那麼新淨呀!也許是因為家境關係吧!金妮自小就養成了節儉的天性。對於跩哥要丟棄這漂亮的手帕,實在不明。

 

像她連手帕也只可和哥哥們的共用,他怎可以那麼不珍惜?

 

「本少爺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的。」跩哥理所當然地說:「反正只是一條小小的手帕罷了。丟了也不可惜。」

 

跩哥這樣說,或許是無心的。可是聽在金妮的耳中,卻變成了赤裸裸的羞辱。

 

「喔,是哦,」金妮收回她那握著手帕的小手,「對不起,我忘了你大少爺是何等尊貴的人,怎會用像我這種低下之人用過的東西?」

 

說罷,金妮便氣沖沖的跑出廂房。最初本覺得連累他受勞動服務令的罪惡感早就煙銷雲散,取而代之是氣憤。管他要擦到天亮,他是罪有應得的!

 

而廂房中的跩哥,更加連自己為什麼激怒了金妮也不知道。他又有說錯什麼了嗎?怎麼今天盡是一些莫名奇妙的事?

 

看著眼前的便盆,跩哥只是嘆了口氣,看來他除了繼續努力地擦之外,怎樣想也不會得到其答案了。

 

 

 

 

 

 

 

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馬份那傢伙會懂得溫柔?她真是摔壞頭了。金妮忿忿地想,壓根兒忘了自己在什麼時份,又在幹什麼。

 

正當她在走廊走著,打算回去葛來分多塔時,突然,她聽到一陣微弱的貓叫聲。當她僵硬的向前望時,一對閃著惡魔光亡的黃色貓眼同時回望著她。

 

拿樂絲太太!金妮不禁驚呼一聲。她真是笨極了!怎會因一時氣憤昏了頭,忘了要注意飛七和拿樂絲太太呢?

 

金妮霎時像是著了魔般,拔足隨即向後跑。她幾乎同時聽到飛七的咆哮聲就在她的身後。她沒多太多的選擇,只好向前跑,並祈望飛七沒有認得出她是誰。

 

幸好走廊的燈很暗,即使頂著一頂紅髮,但也認不出她是衛斯思。

 

可是就這樣無目的地跑,遲早也會被抓著。她現在又不可回葛來分多塔,難道她真的氣數已盡?

 

醫院廂房!

 

金妮的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地方,也顧不得什麼,便向廂房跑去。

 

 

 

 

 

 

 

與上次不同,當廂房中又多了一個人的時候,跩哥便立即發覺了。

 

「怎麼又是你的……」跩哥驚訝的望著這個去了又折返的人兒。

 

可是金妮根本連和他說話的時間也沒有,隨即向最鄰近的床倒了下去。還蓋好被子,裝著睡了。

 

正當跩哥想問清楚發生什麼事時,門又再度『砰』一聲地被打開。

 

來者想當然是飛七了。

 

「有沒有見過人走過進來?」飛七一來便劈頭就問。他的眼正狐疑地向廂房四週搜尋。

 

跩哥聽完飛七的話,頓時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他先向金妮那邊望了一望,看到金妮不斷地在和他打眼色。

 

「嗯,先生,有的。剛才真的有人來過。」跩哥不懷好意地朝她一笑。

 

 

 

 

 

--Fin?

 

 

***

 

...這是我在04年的高考中的讀書假期時寫的...真不知死呢~~XDDD...本來還有一點的...但不見了/_\!

寫這篇文的動機是因為我喜歡跩金配!但甜文總不是我所長呢......()

所以...不太可能寫下去了...Orz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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