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,男人和女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。

雖然同為“Homo sapiens(人類)”,但無論生理或心理,男人和女人完完全全沒有相似的地方。

難怪說,“Men are from Mars and Women from Venus”。

難怪說,男人和女人之間是一場長期戰爭。

難怪說,愛是最變幻莫測的。

不難怪,因為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不同。



那天是長假期的回校練習的最後一天。

那天真的很奇怪,本少爺不單沒和樺地在一起,更反常地吩咐司機不用接自己放學。

為什麼?

大概那天的天氣真的是太好了。涼風送爽,秋意無邊,連學校園圃種的白樺樹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。

慢慢地以散步的速度閒逛著這個被平時的本少爺忽略的校園,突然一個景象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
她就是那樣靜靜地坐在那個可目觀男網部練習場的中庭長椅子上。長長的直髮半掩了她的臉容,但明顯她的目光從沒由練習場中移開過。

是支持者?還是堪察敵情的間諜?但無論那一個答案都沒理由要坐到這樣遠的距離去看著練習場吧?她這個樣子就像是目盼等侍丈夫的怨婦。

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從心底猶然而生……

幾乎沒有怎麼思考,本少爺的腳步慢慢走向那長椅。

『你好。』就坐在她的身邊,主動地和她打著招呼。聞言的她似乎有點像受驚的小鹿,有點怯怯的把視線轉過來。

『……』

她沒有說話,但這一刻本少爺終可清楚看到她的臉。她的臉很熟,到底在哪兒見過她呢?不過最令人注目的,是在她的臉上,居然刻著一道淡淡又不能令人忽視的淚印。

看到她淒迷的眼睛,我記起了。

她是前天跟在忍足身邊的女生吧?

『你在等…忍足?』不太抱有把握的問著,雖說本少爺本常不太理會身邊與自己無關的事,但對忍足那個「一星期情人」的荒唐愛情遊戲也是知道的。

那些女生總以為自己是特別的,可以在一星期後仍擄獲忍足的心,天知道那小子根本只是把她們當成玩具?

實在很不明白,明知燈娥撲火,還是要一頭栽進去。

所以說,真的很不明白女人。

無聲的淚再次一滴又一滴的倘下,默靜傾刻,她那帶點沙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:『我和他分手了。』

呃,本少爺是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?惹哭女生,這罪可大得很的呀。

掏出衣袋中的手拍,本少爺做了一件平生不太可能會做的事,就是輕輕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痕:『別哭了……那小子不值得你為他哭……』安慰的話都是這樣說的吧?

但像是打開了一扇不能打開的門,她突然失控地大哭了起來。

『我……不愛他……我不要再愛他……』苦澀的聲音混著淚水,本少爺居然有一點心生不忍。

再做一次平生不可能會做的事,我輕輕慺著她:『忘掉他吧。』

本少爺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,到現在都還是想不通。

一定是好奇心使然。

因為她和我是這麼不同的生物。

……

……

我只是對她好奇而己。





命運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,明明是活在兩個世界的人,通過命運還是有機會碰上。

感情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,明明是那麼心思不同的人,卻可互相擦出火花。

但可能這一切,都只是兩寂寞的心所找的借口而已。

畢竟男人再和女人不同,但大家都是會寂寞的。



相識至今大概已有一個月了。自從那天躲在他懷中失控地痛哭後,很自然地大家就走在一起。

我們不算是情人,但又比朋友更上一層。我們之間蒙著的,大概是一層叫瞹眛的面紗。

還是,我們只是想找一個人來填補空虛的心?

『景吾……』帶點撒嬌的語調,我呼喚著那個被我依著的人的名字。

『怎麼了?』他的視線從手中的網球雜誌移向我。

『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?』

『笨蛋,你又說什麼傻話了?』他扭了一下我的鼻子問著。

『我在想……』揉著鼻子,我帶點怯懦地說:『我們這樣算不算在交住?』

就算明知當初景吾只是可憐自己,但只想假裝大家是互相吸引著的。

『嗯哼?』你的臉好像升起了一層薄薄的紅霧,但戲謔的眼神不減:『你想本少爺給你一個名份?』

『我……』話沒有說完,尾音已淹沒在他的吻中。

和景吾在一起的被寵感覺,比起和侑士的那種毀滅性的苦戀舒服太多了。我實在不想醒來。

愛人與被愛,誰比較幸福?





『你真的很過份耶?』

『先是忍足,現在又和跡部大人在一起,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水性揚花。』

『你就那麼恨要男人?』

『真淫賤!』

『這種裝扮才最適合你這種淫婦吧?』

『哈哈哈哈哈!』

一群掙擰的臉孔正圍著我,她們惡毒又怨懟的眼神彷彿像是一把利刃或是長矛,不斷向我刺來。

其實自和景吾在一起後,他的自衛隊就常常來找自己麻煩。凡舉是恐嚇信、刀片、死了的動物屍體、圖釘等等的欺負都默默承受過,但像今次這種嚴重欺凌行為還是第一次。

不僅書包文具被丟進水池,就連校服被剪得破破爛爛。

日漸過份的欺負,我都可以忍下去。因為事實上自己也很厭惡那麼快便可移情別戀的自己。

很怕自己只是為了寂寞而愛人,很怕只是想被愛而接吻。

『停手。』一把男聲打破了不堪入耳的難聽說話。

可惜的是被眼淚矇糊了視線的我,根本看不清來者是誰。可是從那把低沉的磁性聲音中,我早已猜出是他。

『不想我告訴老師就快滾吧。』他無情地說。

一陣鳥獸散,現在就剩下我和他二人。

他除下了自己的外套,蓋在我的身上。

『沒事吧。』不帶溫度的聲音和當初分手的時候一樣。慣性地推著鼻樑上的眼鏡:『不過嘛,你也太厲害了吧,連跡部都被你迷得團團轉。原來你真的那麼不甘寂寞?』

我默言,眼淚無聲地加速滑落。

『你不會真的是愛上跡部吧?』嘲弄的神情從他的臉上出現。

我……我不懂回答……

原來再被人在身體上的欺凌,也不及心靈上的創傷來得重。

一句話,原來比千刀萬剮還要更痛。

也許……再甜的夢也應該醒了。

……

……

可能我真的只是不甘寂寞罷了。





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?是窒息?是甜美?是酸辣?是苦澀?

是歇斯底里?是肝腸寸斷?是呼天搶地?

有誰知道?

這個男和女的遊戲,誰才是真正的贏家?



相差2厘米便能碰上他的胸膛,雖很想觸摸他,但終究還是把手硬生生停住。

自己放棄的幸福,再留戀,只會換來痛苦。

我不想隨著一時感情而起舞,不想再承受別人的欺負,不想再因內疚而哭醒。

一切……算我自私好了。

如果現實是殘酷的,明知結果是苦的,何不一開始把樹苗砍掉?

你的溫柔只會令我更痛苦,因為我明知不可能會心回應你的愛。和你一起,只是因為我想愛一個愛我,比我愛得多的人而己。

起初我也以為自己可不惜墮入萬丈深淵,都寧願選擇愛你至死。

可惜,我還是退了一步。可惜,我比愛你更愛自己。

或許我是不夠勇氣……

或許我是不夠愛你……

眼眶一熱,無法面對他的眼神,只好在還沒流淚之前,趕緊了結一切。

『分手吧。我只是玩玩而已,現在我玩膩了。』





無法相信,她會這樣說。

『你根本不會這樣做的。』篤定的說。

『你憑什麼這樣說?你猜你很了解我嗎?大少爺!』她賭氣地大叫,像一隻負傷的流浪貓一樣,攻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弱小:『別以為我真的是很愛你!你該早知我喜歡的人由一開始就不是你了!』

突然「啪」的一聲,氣得發抖的雙手抵在牆上,把她整個人被困在自己的懷中。

『你敢說多一次,你對本少爺以前的感情是假的嗎?』灼熱的視線和冰結的語氣一點也不相襯。

雖說自己的確只是趁著她失戀的空暸攻陷她的心,但不代表自己會相信她只是當他是代替品。

他不信,她一點也不對他心動。

她別開臉,帶點沙啞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:『對……我根本不愛你……』

一字一句,心就像被狠狠割開了一樣。

沒有說話,一下子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二人之間拉緊。

條地,伸出手,硬是托著她的臉龐,使她無法再避開他的視線。

『你敢對著本少爺的眼睛說多一次嗎?』

『我……』話還沒說出,淚已率先流下。

我就知你無法對著本少爺的眼晴說謊……

『你明明是愛著本少爺的。』

『我配你不起……我無法放開一切去愛你……你應值得一個很愛你的女生,但那人不是我……』

『開玩笑,配不配得起本少爺是你來決定的嗎?』俊臉慢慢向她移近,直到雙唇幾乎碰上,直到她臉上每一個毛孔都感到他呼出的氣息……這女生真是彆扭得緊要。

早說本少爺就不明女生的腦袋想的是什麼。

『本少爺說配得上就配得上。況且,你現在不夠愛我?那本少爺會慢慢讓你離不開我。』

霸道的宣言,一如住昔自那狂傲的唇中吐出。覆上她的唇,共享著呼吸的甜密。

『我……』說不出話,溫熱的眼淚慢慢從你的眼睛掉下來。怎麼好像結識了本少爺後,總是看到你在哭?

不要緊……慢慢本少爺會令你幸福得哭不出來的。

『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?』輕吻著你的淚,用著男生天生獨有的低醇聲音誘惑你:『今天少爺的生日呢。』

『哎?』

『你打算送什麼給本少爺?』平生第一次向別人索取禮物,唉,碰上這小笨瓜後好像常常都獻出第一次給她呢。

『我……』

沒等她的答案,一段纏綿又糾結的吻,就在那重疊的雙唇中盤旋開去。

這份生日禮物,本少爺很滿意!

……

……

Happy Birthday,Keigo!


 

***
說是跡部大人的生日賀文……但明顯有關生日的情節是硬加入去的=3=……發覺所有網王人物在我人中都會走樣……這篇的跡部大人簡直形象全毀!!!(根本是某笨Y理想中的跡部景吾=_=)......我也自覺這文作得很亂(因用了新手法!)……所以……傷眼不用告訴我了....(泣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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